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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邰禦看著後視鏡，突兀地笑出一聲：“你指望聽到什麽答案？”
俞淅眨眨眼，很是從容，“沒。”
換擋右轉，邰禦沒對這個話題再做什麽補充。
俞淅靜靜待了一會，覺得車子裏還是有些悶，尤其空調一開，熱氣更窒息了，她開了點車窗，外頭冷風灌入，理清混沌思緒。
她自顧自地說道：“我知道我是住戶，所以你們那自然有我的聯系方式，但是這和你主動去查詢也並不沖突。”
俞淅說完，並不急著去看他的臉，探尋他是什麽反應，但等了一會，見他還真的沒什麽反應，俞淅憋不住了，所以就靠著車座扭過頭看他。
邰禦臉色很淡然，沒有惱怒沒有窘迫，甚至仔細看，還能瞧見唇邊有一抹諷刺的笑。
紅燈，他停下，扭頭，和她對視。
“所以呢？你想說明什麽？”
俞淅聳肩，並不明說：“你心裏清楚，我心裏也清楚就行。”
邰禦沒說什麽，過了紅燈繼續開車。
盡管他沒對她說的話表現出任何上火的架勢，但是打心底而言，俞淅還是覺得自己占了上風。
險勝一局。
只是沒過兩分鐘，邰禦踩了剎車，停在路邊，目不斜視，“下車。”
俞淅的目光還歡欣地停留在窗外些許熟悉的風景上，沒太聽清他說的話，“什麽？”
邰禦面無表情地重覆：“下車。”
俞淅動了動嘴唇，荒唐地被氣笑了，“邰禦，你瘋了是嗎？把我帶出來耍我？”
邰禦別過臉，擰著她下巴往外轉，“這是停車位，在這下車，前面的步行街不能開車。”
俞淅一楞，再仔細瞧瞧前面，地上白色的方格線框著，一列列排放筆直的汽車往後延伸，確實……是停車位。
俞淅有氣發不出，她合理懷疑邰禦剛才就是有故意的成分，明明可以一開始就解釋清楚，而且明明可以跟她一起下車，他偏不，偏要做出這種令人懷疑的舉動，然後等人發火了，他又再輕描淡寫解釋一下。
成心讓人慪氣。
俞淅解開安全帶下車，理了理衣服，跟著邰禦一起往前面的巷口去。
走了兩步，她心裏還是氣不過，悶悶道：“你下次別隨便碰我臉，我化了妝的，都被你弄花了。”
邰禦聞言朝她下巴處看了一眼，沒看出和先前有什麽區別。他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的，所以好笑地回道：“你這人怪有意思的，自己大半夜跑人房間摸這摸那的沒意見，人碰你一下臉你就跳腳了。”
俞淅見他今天似乎是真成心要跟她杠上了，每一句話都要堵她那麽一下，她也不放過他：“摸臉和摸身體能一樣嗎？你要摸我身體我也沒意見啊，摸臉就是不行，手上細菌很多的，臉又那麽脆弱。”
說話時，兩人正剛剛走到第一家店門口，她這聲音雖不算大，但因為現在人少，又安靜，所以一出口，就引得店家門口坐著曬太陽的幾人一齊看來。
俞淅淡定接受著他人的註視。
邰禦覺得自己真是有病才會跟她扯這麽多。
逛完兩家店出來，邰禦沒再繼續往前走，而是按了按手上的鑰匙，問她：“去宛市？”
俞淅仰著臉正琢磨這些文藝得有點不倫不類的店名，扭頭，“……啊？”
邰禦已然做了決定，“去宛市買衣服。”
俞淅搖頭，“不用不用，就在這買就行。”
邰禦一時不知道該怎麽組織措辭，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和她組織這些，直白挑明：“這的衣服你看得上？”
俞淅看著他，忽地笑了起來，“邰禦，你是不是以為我這些年在國外過的日子很富？”
邰禦盯著她，一時沒說話。
不再是那種不想搭理她的胡攪蠻纏而不想說話，而是真情實感的、瞬刻的梗塞和恍惚。
俞淅轉身往前走，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再作文章。
接著又逛了幾家，俞淅買了三四件衣服，結賬時沒有出現什麽爭奪的場景，俞淅見邰禦主動結賬，她也就退到一旁看著，沒和他客氣。
再出來，邰禦問她：“還有什麽缺的？”
俞淅垂頭思索，念出聲音：“還想買兩套內衣，這邊有內衣專賣店嗎？”
邰禦瞥她。
俞淅後知後覺接收到他這個眼神的信息，抿了抿唇，為自己正名：“我是真的缺內衣，不是故意這麽說的。”
邰禦拎著包裝袋，沒搭理她。
俞淅自己看了一圈，沒找到一個稍微像樣一點的內衣專賣店。
兩人就這麽僵在那。
俞淅思維發散，也不知怎麽就由內衣想到別的了，“三中……搬地方了嗎？”
邰禦眼睫閃了閃。
俞淅解釋：“我剛才出去就是想到三中那邊轉轉的，但是走了很久都沒看到。”
邰禦涼涼地扯了扯嘴角，擡起下巴，“你再看看這。”
俞淅遲疑地又將這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不放過任何一個建築物，然後緩緩道：“這是……以前的三中？”
邰禦點頭。
俞淅徐徐地吸了一口氣刻入肺部，定住了。
盡管在回來之前，俞淅已經做好了一萬個看見所有地方改變的準備了，但等她真的見到了這曾經對她而言最熟悉的三中也變成了如今面目全非的模樣，她還是徹底地怔住了。
好像身體裏某一塊切切實實的部分被切掉一樣。
俞淅真切地感到疼痛。
她剛張口，邰禦就截斷她還未問出口的話：“溪流被埋了。”
溪流被埋了。
溪流被埋了。
俞淅感覺自己仿佛根本不認識這些字，也根本聽不懂這些話了。
怎麽會這樣呢？
為什麽不會這樣呢？
邰禦並不打算和她在這追溯過往、重溫舊夢，他調轉方向，替她做了決定：“去商場吧，商場裏應該有內衣的專賣店。”
俞淅將那股氣又緩緩吐出，“走吧。”
商場距這並不遠，就在俞淅先前逛的那一條街的再往前。
一樓剛進去，就是各品牌的奶茶店咖啡店，邰禦看了一圈，問她：“有想喝的嗎？”
俞淅搖頭，“不用。”
那一大杯金桔檸檬都給她喝傷了。
兩人往樓上去，很快就看到一家內衣專賣店，俞淅倒好像真的沒有要故意說那話的意思，進去很快買了兩套就出來了。
買了內衣，她又想起自己沒帶幾條褲子回來，所以就挑了一家店，準備進去買褲子。
俞淅打算一次性多拿點進去試，只是在她挑到第三條時，邰禦就從她臂彎上接過那兩條褲子，幫她拿著。
俞淅回頭看他，邰禦淡漠以對。
她笑了笑，也沒說什麽，繼續挑著。
最後臨走前，女店員一邊幫俞淅把衣服裝袋，一邊甜蜜地說道：“美女您和您男朋友感情真好啊，您剛剛在裏面試衣服時，您男朋友就一直盯著試衣間，一下手機都沒玩呢！我在這邊工作了三年，真的從來沒見過哪個男朋友能像這樣有耐心呢！”
俞淅朝女店員笑笑，很吃這套：“再幫我把剛剛你說的那條裙子包起來吧。”
剛才一進來，女店員就向俞淅推薦了店裏的一款針織連衣裙，說很襯她的身段和膚色，但她那會沒打算買。
女店員驚喜地笑起來，“好的好的小姐，我去給您拿您的碼！”
俞淅趁這空檔扭頭瞧了一眼邰禦，他沒給她接觸他眼神的機會，撇著脖子看外面。
俞淅想著既然他要付款，她就先把東西拎著，不過她剛擡手，邰禦就撈過所有東西輕松拎在手上，順便付了款。
出了店，俞淅看他手上東西滿滿當當的，還是覺得要分擔一下，“給我拎兩個吧。”
邰禦避開她伸過來的手，問道：“吃什麽？”
俞淅把手收回，猜他這話的意思應該是晚上就在商場裏面吃。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想喝奶茶了。
“我想下去買奶茶。”她亮而平靜的眼睛凝視著他。
邰禦點頭，“喝什麽，我去買。”
俞淅也不太了解奶茶品牌，就隨便：“都可以，你看著買吧，就要最簡單的珍珠奶茶就行。”
邰禦沒說話，剛準備下去，俞淅喊他：“邰禦。”
邰禦停下，側過身，“怎麽？”
俞淅問：“你剛才怎麽不否認？”
邰禦低頭把衣服袋放在商店外面的座椅上，“否認什麽？”
俞淅說：“男朋友啊，你怎麽不否認？”
邰禦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身離開，“我去買奶茶。”
俞淅微微挑眉看他遠去，笑了笑。
這拙劣的岔開話題方式。
三樓的扶手邊，視野開闊，恰好能看到一樓的奶茶店。
俞淅托著下巴，靜靜觀賞沒入人群中的邰禦，距離再遠奈何他辨識度強，俊臉、寬肩、窄腰、長腿，臀好像也挺翹。
她這會才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嚴肅的問題。
這些年在國外，她不是沒有受過各式各樣的追求，有錢的、有權的，都有過，但她始終都無法接受，不僅是因為忘不掉邰禦對她的好和細致，還有一個她現在才領悟到的。
人哪有不好色的？放著邰禦這樣的前男友在這，誰能輕易地就把這筆舊賬給揭過去？
她看了好一會才收回視線，走了回去，坐在衣服袋旁，眼睛無意識地盯著某處出神。
良久，旁邊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現在迷上這種類型的了？”
俞淅回過神，驚覺自己竟然對著一個海報目不轉睛直眉楞眼的，海報上的肌肉猛男還裸著大半個身體沖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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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邰禦看著後視鏡，突兀地笑出一聲：“你指望聽到什麽答案？”
俞淅眨眨眼，很是從容，“沒。”
換擋右轉，邰禦沒對這個話題再做什麽補充。
俞淅靜靜待了一會，覺得車子裏還是有些悶，尤其空調一開，熱氣更窒息了，她開了點車窗，外頭冷風灌入，理清混沌思緒。
她自顧自地說道：“我知道我是住戶，所以你們那自然有我的聯系方式，但是這和你主動去查詢也並不沖突。”
俞淅說完，並不急著去看他的臉，探尋他是什麽反應，但等了一會，見他還真的沒什麽反應，俞淅憋不住了，所以就靠著車座扭過頭看他。
邰禦臉色很淡然，沒有惱怒沒有窘迫，甚至仔細看，還能瞧見唇邊有一抹諷刺的笑。
紅燈，他停下，扭頭，和她對視。
“所以呢？你想說明什麽？”
俞淅聳肩，並不明說：“你心裏清楚，我心裏也清楚就行。”
邰禦沒說什麽，過了紅燈繼續開車。
盡管他沒對她說的話表現出任何上火的架勢，但是打心底而言，俞淅還是覺得自己占了上風。
險勝一局。
只是沒過兩分鐘，邰禦踩了剎車，停在路邊，目不斜視，“下車。”
俞淅的目光還歡欣地停留在窗外些許熟悉的風景上，沒太聽清他說的話，“什麽？”
邰禦面無表情地重覆：“下車。”
俞淅動了動嘴唇，荒唐地被氣笑了，“邰禦，你瘋了是嗎？把我帶出來耍我？”
邰禦別過臉，擰著她下巴往外轉，“這是停車位，在這下車，前面的步行街不能開車。”
俞淅一楞，再仔細瞧瞧前面，地上白色的方格線框著，一列列排放筆直的汽車往後延伸，確實……是停車位。
俞淅有氣發不出，她合理懷疑邰禦剛才就是有故意的成分，明明可以一開始就解釋清楚，而且明明可以跟她一起下車，他偏不，偏要做出這種令人懷疑的舉動，然後等人發火了，他又再輕描淡寫解釋一下。
成心讓人慪氣。
俞淅解開安全帶下車，理了理衣服，跟著邰禦一起往前面的巷口去。
走了兩步，她心裏還是氣不過，悶悶道：“你下次別隨便碰我臉，我化了妝的，都被你弄花了。”
邰禦聞言朝她下巴處看了一眼，沒看出和先前有什麽區別。他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的，所以好笑地回道：“你這人怪有意思的，自己大半夜跑人房間摸這摸那的沒意見，人碰你一下臉你就跳腳了。”
俞淅見他今天似乎是真成心要跟她杠上了，每一句話都要堵她那麽一下，她也不放過他：“摸臉和摸身體能一樣嗎？你要摸我身體我也沒意見啊，摸臉就是不行，手上細菌很多的，臉又那麽脆弱。”
說話時，兩人正剛剛走到第一家店門口，她這聲音雖不算大，但因為現在人少，又安靜，所以一出口，就引得店家門口坐著曬太陽的幾人一齊看來。
俞淅淡定接受著他人的註視。
邰禦覺得自己真是有病才會跟她扯這麽多。
逛完兩家店出來，邰禦沒再繼續往前走，而是按了按手上的鑰匙，問她：“去宛市？”
俞淅仰著臉正琢磨這些文藝得有點不倫不類的店名，扭頭，“……啊？”
邰禦已然做了決定，“去宛市買衣服。”
俞淅搖頭，“不用不用，就在這買就行。”
邰禦一時不知道該怎麽組織措辭，但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和她組織這些，直白挑明：“這的衣服你看得上？”
俞淅看著他，忽地笑了起來，“邰禦，你是不是以為我這些年在國外過的日子很富？”
邰禦盯著她，一時沒說話。
不再是那種不想搭理她的胡攪蠻纏而不想說話，而是真情實感的、瞬刻的梗塞和恍惚。
俞淅轉身往前走，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再作文章。
接著又逛了幾家，俞淅買了三四件衣服，結賬時沒有出現什麽爭奪的場景，俞淅見邰禦主動結賬，她也就退到一旁看著，沒和他客氣。
再出來，邰禦問她：“還有什麽缺的？”
俞淅垂頭思索，念出聲音：“還想買兩套內衣，這邊有內衣專賣店嗎？”
邰禦瞥她。
俞淅後知後覺接收到他這個眼神的信息，抿了抿唇，為自己正名：“我是真的缺內衣，不是故意這麽說的。”
邰禦拎著包裝袋，沒搭理她。
俞淅自己看了一圈，沒找到一個稍微像樣一點的內衣專賣店。
兩人就這麽僵在那。
俞淅思維發散，也不知怎麽就由內衣想到別的了，“三中……搬地方了嗎？”
邰禦眼睫閃了閃。
俞淅解釋：“我剛才出去就是想到三中那邊轉轉的，但是走了很久都沒看到。”
邰禦涼涼地扯了扯嘴角，擡起下巴，“你再看看這。”
俞淅遲疑地又將這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不放過任何一個建築物，然後緩緩道：“這是……以前的三中？”
邰禦點頭。
俞淅徐徐地吸了一口氣刻入肺部，定住了。
盡管在回來之前，俞淅已經做好了一萬個看見所有地方改變的準備了，但等她真的見到了這曾經對她而言最熟悉的三中也變成了如今面目全非的模樣，她還是徹底地怔住了。
好像身體裏某一塊切切實實的部分被切掉一樣。
俞淅真切地感到疼痛。
她剛張口，邰禦就截斷她還未問出口的話：“溪流被埋了。”
溪流被埋了。
溪流被埋了。
俞淅感覺自己仿佛根本不認識這些字，也根本聽不懂這些話了。
怎麽會這樣呢？
為什麽不會這樣呢？
邰禦並不打算和她在這追溯過往、重溫舊夢，他調轉方向，替她做了決定：“去商場吧，商場裏應該有內衣的專賣店。”
俞淅將那股氣又緩緩吐出，“走吧。”
商場距這並不遠，就在俞淅先前逛的那一條街的再往前。
一樓剛進去，就是各品牌的奶茶店咖啡店，邰禦看了一圈，問她：“有想喝的嗎？”
俞淅搖頭，“不用。”
那一大杯金桔檸檬都給她喝傷了。
兩人往樓上去，很快就看到一家內衣專賣店，俞淅倒好像真的沒有要故意說那話的意思，進去很快買了兩套就出來了。
買了內衣，她又想起自己沒帶幾條褲子回來，所以就挑了一家店，準備進去買褲子。
俞淅打算一次性多拿點進去試，只是在她挑到第三條時，邰禦就從她臂彎上接過那兩條褲子，幫她拿著。
俞淅回頭看他，邰禦淡漠以對。
她笑了笑，也沒說什麽，繼續挑著。
最後臨走前，女店員一邊幫俞淅把衣服裝袋，一邊甜蜜地說道：“美女您和您男朋友感情真好啊，您剛剛在裏面試衣服時，您男朋友就一直盯著試衣間，一下手機都沒玩呢！我在這邊工作了三年，真的從來沒見過哪個男朋友能像這樣有耐心呢！”
俞淅朝女店員笑笑，很吃這套：“再幫我把剛剛你說的那條裙子包起來吧。”
剛才一進來，女店員就向俞淅推薦了店裏的一款針織連衣裙，說很襯她的身段和膚色，但她那會沒打算買。
女店員驚喜地笑起來，“好的好的小姐，我去給您拿您的碼！”
俞淅趁這空檔扭頭瞧了一眼邰禦，他沒給她接觸他眼神的機會，撇著脖子看外面。
俞淅想著既然他要付款，她就先把東西拎著，不過她剛擡手，邰禦就撈過所有東西輕松拎在手上，順便付了款。
出了店，俞淅看他手上東西滿滿當當的，還是覺得要分擔一下，“給我拎兩個吧。”
邰禦避開她伸過來的手，問道：“吃什麽？”
俞淅把手收回，猜他這話的意思應該是晚上就在商場裏面吃。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想喝奶茶了。
“我想下去買奶茶。”她亮而平靜的眼睛凝視著他。
邰禦點頭，“喝什麽，我去買。”
俞淅也不太了解奶茶品牌，就隨便：“都可以，你看著買吧，就要最簡單的珍珠奶茶就行。”
邰禦沒說話，剛準備下去，俞淅喊他：“邰禦。”
邰禦停下，側過身，“怎麽？”
俞淅問：“你剛才怎麽不否認？”
邰禦低頭把衣服袋放在商店外面的座椅上，“否認什麽？”
俞淅說：“男朋友啊，你怎麽不否認？”
邰禦沒回答這個問題，轉身離開，“我去買奶茶。”
俞淅微微挑眉看他遠去，笑了笑。
這拙劣的岔開話題方式。
三樓的扶手邊，視野開闊，恰好能看到一樓的奶茶店。
俞淅托著下巴，靜靜觀賞沒入人群中的邰禦，距離再遠奈何他辨識度強，俊臉、寬肩、窄腰、長腿，臀好像也挺翹。
她這會才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嚴肅的問題。
這些年在國外，她不是沒有受過各式各樣的追求，有錢的、有權的，都有過，但她始終都無法接受，不僅是因為忘不掉邰禦對她的好和細致，還有一個她現在才領悟到的。
人哪有不好色的？放著邰禦這樣的前男友在這，誰能輕易地就把這筆舊賬給揭過去？
她看了好一會才收回視線，走了回去，坐在衣服袋旁，眼睛無意識地盯著某處出神。
良久，旁邊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現在迷上這種類型的了？”
俞淅回過神，驚覺自己竟然對著一個海報目不轉睛直眉楞眼的，海報上的肌肉猛男還裸著大半個身體沖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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